[皓嫣] 天命
10
秦王妃看着满面春风做着刺绣的李乐嫣，笑道：
“阿娘看你这几日回宫都是带着笑意，可见皓都待你不错。”
“他待女儿确实不错，虽是个武夫，但处处耐心周到。”
秦王妃满意的点点头，说道：“那就好，希望日后他也能好好照顾你。”
“希望我和皓都有一日能如阿耶阿娘一般。”
秦王妃犹豫半晌说道：“阿娘只愿嫣儿能一生无忧，不必如阿娘一般要处处忍让周全。”
这时守在门外的婢女进门禀报：“王妃，县主，殿下说公务繁忙，让王妃带着县主世子用膳，不必等殿下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，回去准备晚膳吧。”
“是”婢女规矩的行礼，退出了寝殿，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二人。
“嫣儿，把你夫君也一起叫来用膳吧。”
“夫君刚派人带话给女儿，今夜他当值，明日下午才能来接嫣儿回家。”
秦王妃取笑道：“这宫里的侍卫他都不放心，还偏要他亲自接你回家？”
“他，他是不放心府上的护卫，今晚阿耶不在，女儿陪着阿娘。”
“阿姐，你看这个。”
李承乾拿起一套象戏给李乐嫣。“这是姐夫今早姐夫送来的，做工比前些日子祖父赏我的还要精巧。”
李乐嫣叹了口气，说道。
“你姐夫怎么没多送些书卷给你，你是弘义宫的世子，怎么整日只想着玩。”
“姐夫是希望阿姐高兴，姐夫说阿姐整日在府邸操持家务很是辛苦，说希望世子做完功课多陪陪阿姐。”
李乐嫣迟疑着说道：
“你可别是贪玩，拿你姐夫做挡箭牌。”
“才没有呢，这是姐夫原话，说实话一开始还觉得他不过杜先生的一个养子，有些配不上我阿姐，但看他对阿姐好，我就姑且认了他这个姐夫。”
李乐嫣笑笑，接着说道：“你最好给我小心些，这话若是被你姐夫听到了把你打一顿，，我可不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是，知道了阿姐。”
翌日早朝，皓都进言：
“陛下，臣昨日在宫中抓了一位前隋逆党，是宫中的朱内侍。”
李渊问道：“朱内侍跟了张婕妤多年，皓统领如何断定他是前隋逆党？”
“回陛下，臣昨日巡视宫禁，发现朱内侍行径鬼祟，先是拿着张婕妤宫令在库房取了几份茶团，后又借宫令在弘义宫附近周旋，臣于昨夜在朱内侍身上搜出了西域乌红花花粉，太医院的赵太医正是，此物毒性不强，但会日渐累计，若日日服用掺在寻常食物中难以察觉，但不出半年，必定殒命。”
此时李建成心下一紧，唯恐朱内侍供出张婕妤，但听见皓都继续说道。
“昨日臣在内狱对其施以严刑，一个时辰以后他才招认，其生母是前隋宫女，前隋亡国之时跃下城楼自尽而亡。”
听到内侍意图，朝堂重臣大惊失色。
“这，这意图弑君可是重罪，皓统领为何不直接将其就地正法？”
皓都冷笑一声，会道：
“区区一个阉人，杀他不是难事，宫禁森严，花粉是如何带进宫的，宫内有是谁放任一个内侍随意进出库房，若其背后留有根基未除，岂不是放任前隋余孽继续在宫里作乱？”
“是，是，皓统领所言极是。”
李建成回过头看了眼躬身禀报的皓都，正对上了皓都抬起头时的目光。
“陛下，臣以为皓统领一向处事周全，此次前隋逆党一案，交于皓统领正合适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满朝文武中，秦王的威信远远大于太子李建成，众人皆知皓都是李世民的女婿，纷纷出言力挺。
李建成仅仅捏住了手中的笏板，开始用恶狠的眼光看着李世民。
李世民面上毫无波澜，依旧维持着臣子上谏的姿势不动。
“如此，既如此，逆党一案，朕便全权交给皓统领查办，务必要将前隋逆党清除干净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弘义宫书房内，李世民似玩笑般说道：“皓统领果真是大胆，你分明知晓内情，却偏要说成是前隋余孽，不怕日后有人参皓统领欺君之罪？”
“那阉人就是这样招认的，证词画押皆在，属下如实禀报，怎能算作是欺君？”
李世民大笑。“好啊，自小刚正不阿的皓统领如今也学会了诡道。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
李世民不住的赞许：“用兵之人本该如此，你没有贸然揭穿，而是留了把柄在我们手里，足够让东宫忌惮，做的好。”
二人皆知，以当今圣上对太子的偏心以及对张婕妤的宠爱，若贸然揭穿最后极有可能会黑白颠倒，混淆视听，倒不如将把柄问问握在手里让他忌惮。
“谢殿下夸赞。”
“好了，本王的女儿在王妃卧房中等了你整夜，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回去的马车上，李乐嫣对早上的传言有些好奇，问道：
“今天早上安柔听到传闻，说你抓了张婕妤宫里的内侍？”
皓都唯恐车夫侍从中有东宫混入的奸细，向李乐嫣坐近了一个身位，低声说道：
“是，那个阉人意图将毒粉放入秦王殿下征战江南带回来的茶团里，构陷殿下。”
李乐嫣担忧的问道：“那你手握着他们的把柄，他们会不会来害你？”
“他们不敢害我。”
“为何？”李乐嫣焦急的问道。
“因为我是秦王的女婿。”
李乐嫣沉思一会，迟疑着问道：“他们连我阿耶都敢陷害，又怎么会不敢动你？”
“是因为。。。”
看她为自己焦急的模样，皓都心里忽然存了些戏弄她的心思。
“说的也是，左右你贵为县主，若我出了事，殿下也定会为你再找一门好亲事。”
李乐嫣急出了眼泪，连忙说道。
“我，我不要，我去求阿耶，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。”
看妻子急红了眼，皓都不敢再戏弄她，连忙安慰：
“对不起，我。”
看李乐嫣为自己掉了眼泪，皓都解释道：
“太子不敢动我，是还有更大的把柄在殿下手中，你我既已成婚，殿下自会尽全力护我，他怎么舍得女儿新婚守寡？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“自然，东宫曾派出二十精锐暗探行刺与我，都未能如愿，还险些被我留了活口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行刺？”李乐嫣瞪大了眼睛。
皓都意识到不该与她说这些，于是连忙找补。
“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动我，秦王殿下一定会拿出东宫的把柄来交换，他们就算暗中行刺，他们的暗卫也近不了我的身。”
“那，你刚刚在戏弄我。”李乐嫣回过神，直勾勾的盯着皓都的眼睛。
“对，对不起，我。。。”
走下马车时，李乐嫣忽视了皓都那只想扶着自己的手，径直走进府邸，没有再搭理皓都一句话。
晚膳后皓都拎着准备好的樱花梅子敲了敲房门，见屋内没有动静，便直接走了进去，卧榻和她平日用的书案上。
上空无一人，皓都的手沾了些纸袋漏出的糖浆，放下蜜饯，去浴房净手。
李乐嫣正靠在浴桶里沐浴。鲜红玫瑰花瓣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白皙诱人。
书中所说的肤如凝脂大约就是这般，晶莹水珠从白皙的肩膀上流过最后流淌入浴桶之中，透过玫瑰花的遮掩下，水底的春光若隐若现。
那人还没有察觉，专注的将用玫瑰之水拨弄到肩颈之上。
注视了许久，实在有些口干舌燥，皓都咽了咽口水，手不自觉的碰倒了一旁的水盆。
巨大的声响让李乐嫣大惊，看到皓都正注视着自己，当即红了脸，转过身去。
“我，我手上沾了糖浆过来净手”
“县主沐浴，怎么不叫个婢女服侍？”
李乐嫣羞涩至极，支支吾吾的说道：“安柔去替我叫热水了。”
皓都有些不甘心的转过身。
“哦。”
安柔和另外几个婢女合力抬了一大桶水进来，看到皓都在浴房中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。
“县主恕罪，今日不知为何厨房的火怎么也烧不起来，所以热水来迟了些。”
李乐嫣一向不会责罚婢女，安慰道。“无妨，水还是热的。”
安柔将热水加到浴桶里，转头向一旁的皓都问道
“统领是否也要沐浴？婢子再去烧些水来。”
“不必。”皓都尴尬的回道。
安柔回头看了眼李乐嫣宽阔的浴桶和水桶里剩了大半的热水。心想统领应是来了兴致要与县主共浴，自己该识趣些。
“是，想来这水足够了，确实不必再烧了。”
“县主，统领，婢子告退，明早再来侍奉。”
不管多暧昧互通心意前就是不能圆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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